龍應台,是我所欣賞的文學創作家.雖然我沒看過她所寫的野火集,雖然對她的大部分印象都來自其擔任台北市文化局長的時候,雖然,之前只完整的讀過紫藤盧與星巴克,但都無損我對她的評價~~
在一年級上散文精讀的時候,老師就曾拿她的紫藤盧與星巴克http://blog.yam.com/taihwa/article/8791618,與魯迅的祝福http://blog.yam.com/taihwa/article/8828792相比較,說明所謂評論文學的異與同,那時就已經了解在時代背景下的不同,批評時事所應用的方式及手法就會不同.但若不是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的態度,以及巨細靡遺的深入觀察,有時這樣的評論只能流於膚淺,就如現在很多電視的評論節目一樣,觀察不夠,只是空穴來風的說法就算了.大部分時候只站在特定的立場說話,然後回應別人前先給別人帽子戴.如此評論手法只是滿足某些人的不滿而已,對於事實的真相以及可行的對應方式都無濟於事~~
他山之石,可以攻錯.對應於美國處理所謂冷戰時期,情報收集工作所犧牲的英雄們的方式,現今台灣又是如何處理類似的情況的??大頭我是空軍退伍的,又在岡山唸過書,所以對於空軍的一些事務是比一般人多了解一點,但還是覺得所知不多.空軍在所謂任務中隊,都有給予代稱,黑蝙蝠與黑貓中隊,就是專門指當時執行敵後方高空偵查任務中,駕駛U2偵察機的那些人.U2偵察機是一種毫無戰鬥能力,防禦性又差的機種,別說被敵人發現而擊落,一旦機體本身出了問題,很多時候都是自身難保.而類似這樣的知識,除了趁814空軍節時,在週年紀念的時候,有媒體會專題報導外,真的很少人會去關心這樣的問題~~
而縱使關心,很多時後大部分人的處理態度也僅限於表面,熱潮過就什麼都沒了.更不用說很多歷史都被當政治工具時候,像每到二月初就準備開棺驗屍,年年拿這些受難者的痛來打擊政敵,於事無補.能給敵手多少傷害,比能給這些受難者多少撫慰作用,對這些人來說反而是比較重要的.
最後,雖然文中只有小小一部分提到童軍,但我還是想到了比較多層面的想法.在童軍運動中,所謂活動的安排有兩個方式,上而下以及下而上的思考安排模式.在上而下方面,是由服務員而本身的職業專長,對於時事的觀察,來適時安排要給予伙伴什麼樣的教育.這就是所謂童軍教育中,補足學校制式教育的缺失所在.童軍的活動方式應該是隨時代的有所變化的.所以當時會領導這些童子軍去探索這樣的歷史,也是藉機教導他們要關心在地的人文事物.至於下而上的方式,就是青少年有什麼樣想自己安排的活動及學習,由成年人的輔導帶領下而完成~~
所以服務員的責任之一,就是你本身要帶領伙伴是怎麼樣的一個未來,不管是哪個階段,都是要有這樣的心態去帶領或引導伙伴一起成長.
結論,一個國家記得誰??也可以縮小到一個團體,你會在意誰??團體意識所養成的觀念,很多的取決於其本身在這樣的團體中感受到些什麼.就好比我們現在就只有兩種顏色來看待事情一樣,太多的二分法讓我們的國家只有對立.也許這就是我們的悲哀吧~~
評斷一個國家的品格,不僅只要看它培養了什麼樣的人民,還要看它的人民選擇對什麼樣的人致敬,對什麼樣的人追懷。──約翰‧甘乃迪
一架飛機的殘骸
1998年,在美國內華達州長大的史帝夫‧瑞銳去爬查理斯騰高山。在接近四千公尺高的南峰處,他再度經過一堆飛機殘骸。這堆飛機殘骸,從他有記憶開始,就在這裡了。小時候瘡痍滿目、遍布山坡的焦鐵廢塊,經過幾十年登山客的淘取,已經少了一大半。
史帝夫看著被風霜雨雪逐漸消磨的殘骸,突然升起一個念頭:儘管不知道是什麼人,為了什麼任務,在這人煙罕至處喪生,人們都應該為死難者在這裡立一個小小的紀念碑。
立碑,他就必須一一找出死難者的名字。下了山來,他帶領一群少年童軍開始四處打聽這個殘骸的來歷;足足打聽了一年,沒有人知道。1999年,從一本寫查理斯騰山自然史的書中,他發現了一個記載:空難發生在1955年11月17日。機上十四人,全部喪生。
他讓少年童子軍馬上開始搜尋舊報紙,從出事次日的報導得知那是一架C-54,從加州伯卞克城起飛。封鎖現場的是美國空軍,但是空軍對媒體的詢問諱莫如深。
伯卞克是洛克希德製造舉世聞名的U2間諜偵察機的地方,難道這架飛機和中情局的祕密任務有關?史帝夫和他的少年童軍開始了一連串抽絲剝繭的電話探詢。洛克希德接電話的職員記得1955年正是該公司在緊密研發U2的時候,承諾一定協助找出真相。幾天之後,職員回電:那一架C-54正是從洛克希德機場起飛而出事的飛機,機上十四名全是跟U2機密有關的人員。研發U2是中情局的業務,職員建議史帝夫和他的童軍直接去找中情局。
中情局告訴史帝夫,整個1950年代的U2檔案,剛好在1998年解密,他們可以在網上找到當年列為最高機密的資料。史帝夫終於找到了答案:中情局為了不曝光地運送U2零件和人員到試飛實驗場,從1955年10月起開始啟用C-54,才一開始,這架飛機就撞山了,機上是U2的研發設計師和中情局的人員。
2000年11月,中情局把飛機的原始失事鑑定報告以及死者名單寄給了史帝夫。
一名童軍的祖父剛好是當地的議員,聽說了這整個過程,遂和其他議員發起一個提案,要求美國政府為所有在冷戰期間為國犧牲而沉默的勇士們成立一個冷戰紀念館。
沒有聲音的人
呼籲成立冷戰紀念館最引人矚目的是一個叫葛瑞‧包爾斯(Gary Powers Jr.)的人。他說,「我們美國人對於為自由而戰死的勇士們總是給予極高的榮耀,但是對於冷戰,卻毫無表示。冷戰,長達五十年,犧牲了數千勇士的生命,花費掉上兆的金錢,改變了歷史的軌道,使美國成為世界唯一的強權。但是今天的世界卻對冷戰一無所知,對於那些在冷戰中犧牲了生命的人而言,是極大的不公平……在1945到1977年間,美國有四十多架祕密偵察機被擊落,犧牲者卻從來得不到一絲的榮譽或感謝。」
美國人知道包爾斯這個名字,是因為包爾斯有個有名的父親,法蘭西斯‧包爾斯。小包爾斯五歲那年,1960年5月1日,他的父親駕著美國最新的科技成果U2偵察機潛入蘇聯領空一千三百英里,然後被薩姆彈擊中,法蘭西斯被俘。三十歲的法蘭西斯在公開審判中表示「懺悔、認罪」。關了兩年後,美蘇劍拔弩張的冷戰期間有名的一個鏡頭出現了:換俘。法蘭西斯站在柏林格林尼克橋的東端,美國所逮捕的蘇聯間諜阿貝爾站在橋的西端,然後兩人同時往前走,回到各自的祖國。
美國人民對被釋放了的法蘭西斯責難有加:他為何不自殺?他為何不毀掉飛機?他為何承認有罪?他為何如此怯懦?法蘭西斯黯然離開了中情局,在1977年駕駛民用直昇機時墜機身亡。
2000年5月1日,紀念法蘭西斯被蘇聯逮捕的四十周年,在新的U2基地,美國空軍追贈十字勳章給法蘭西斯。主持典禮的將軍致詞時說,「國家在五○年代對於法蘭西斯和他的同袍們所要求的,現在看起來是如此的不可思議──國家要求他們在那個危險的年代裡飛進莫斯科──孤獨一人,沒有任何武裝,還要求他們表現出無所畏懼!」
很多人支持小包爾斯的呼籲和奔走。美國國會圖書館館長說,「冷戰是二十世紀下半葉最重大的國際衝突,也是人類近代史上最長、型態最特殊的一種戰爭。」普立茲獎得主專欄作家克勞漢莫說,「冷戰紀念館不需要宏偉,但是一定要有一個小的教學館,一個長廊獻給那些英雄──杜魯門、邱吉爾等,一個大廳獻給陣亡者,也就是那些無名無姓的諜報員。」
紀念典禮結束時,一架最新的U2漂亮地掠過天空,表示致敬。小包爾斯安慰地說,父親的榮譽,總算是得到公平的對待了。
在我讀書玩耍的時候
兩年前,我到台灣新竹的清華大學任教,第一次聽到「寡婦村」的名稱。說是,新竹是空軍基地,飛行員常常一去不回,因此哪天暗夜裡一家傳出哭聲,整個村子都會哭。我沒太在意,只是稍覺奇怪:又沒打仗,哪來這麼多飛機掉下來?
可我也看過飛機墜落的。那是戰鬥機,從天空捲起一股濃煙一頭栽進茫茫漠漠的玉米田裡。鄉下的孩子們奔過去撿拾看不出名堂來的碎片。
是在新竹,我第一次聽到「黑蝙蝠」和「黑貓」的名字,而且從一個開過戰鬥機的飛行員口中聽到,從新竹基地升空到對岸,只要六分鐘。是在清大,北院教授宿舍要搬遷,我才聽說,原來「北院」曾是美軍顧問團的宿舍,而美軍顧問團和美國中情局的白手套「西方公司」有關,「西方公司」就在東大路。這時,我還沒聽過U2這個詞。
鳳凰衛視製作的《台灣天空的祕密》今年四月在中天頻道播放,我才恍然大悟這些道聽塗說的蛛絲馬跡和「我」的關係:
民國44年我三歲時,「黑蝙蝠」開始執行任務,到大陸低空飛行,攝取情報,到我十五歲時,他們的任務才結束。法蘭西斯的U2在1960年被擊落之後,美國不便再進入蘇聯,沒幾個月就把兩架嶄新的U2運到台灣來,讓中華民國最優秀的飛官潛入中國大陸,以高科技探察中共的軍事設施、核子試場、國防能力,任務一直執行到我大學畢業那一年,1974。